第118章：世界最强副院长

　　俗话说的好，伸手不打笑脸人，艾露迪特一上来就表现得如此亲切和气，薛雷也不好意思直接脱衣服就扑过去霸王硬上弓。
　　他不自觉地跟着露出了一个微笑，口气都轻快了不少，“你好，智慧女神艾露迪特，我是薇尔思殿下的代行者，薛雷。”
　　“我知道一些你的事情。”艾露迪特双手平放在书页上，嗓音依旧柔和悦耳，“我在神界苏醒，来到这里后，尝试着了解了一下。”
　　“你来这儿多久了？”薛雷这才想起自己最近都没让苏琳用“寻神”勘测，果然这种日常需要做的小事反而最难坚持，一不小心就忘了。
　　“这里的书入库后，我就在这唯一可能的神域中降临了。”艾露迪特露出稍微有些惆怅的眼神，“我本来不太明白为什么我的信仰会出现得这么集中，翻阅了一些著作，用恢复的神权了解了一些记载后，才有了大致的脉络。原来，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……”
　　她叹了口气，轻声说：“不过比起丰产女神，我们至少还没有被完全遗忘。我真的没想到，如此漫长的沉眠，最后拯救了我的，却是一个不存在于我记忆中的女神。作为典籍女神，庇佑历史与真相记载者的女神，这是我的失职，我对此……深表歉意。对不起。”
　　呃……这个女神意外的好说话啊。薛雷挠挠头，更加无法动手，“这倒也不能怪你，薇尔思殿下力量耗竭沉眠的时候，你们还没有降生。母神露比娅不对你们说起她，你们当然也没有办法了解。创世神忙于稳定这个刚诞生的世界，你这个典籍女神都不存在的时候，恐怕那会儿的智慧生命都还不知道什么叫记录历史呢。”
　　“就算知道，记录也不一定可靠。”艾露迪特合上书，“在我行使神权的那些年，典籍中一样充满了缺损和谎言，信徒甚至更愿意称我为智慧女神。他们只知道书籍能带来智慧，却不知道那也会成为有智慧的人欺骗世界的工具。”
　　薛雷想了想，说：“可这是大家了解历史的仅有渠道。真相无法还原在每个人眼前，过于久远的真相，更是如此。”
　　“对。是这样。比如你书写的神话时代，有不少内容，根本不可能发生在露比哈特。”艾露迪特笑了笑，抚摸着手下书籍柔软的魔印封皮，“但我相信这并非你的本意，数千年的漫长时光，即使是你这样的代行者，也不可能窥见真相的全貌。”
　　“但我会努力去找。我会向这个世界证明，薇尔思的功绩。”
　　“我会尽我全力来帮助你。我所守护的典籍，为的是传承知识，记录历史。追求被隐没的真相，是我应该祝福的行为。”她平静的口吻，就像在谈论今日阳光明媚的好天气。
　　“呃……”
　　她眉梢微微一动，微笑，“怎么了，薛雷，你看起来好像有点失望。你帮我培养了这么多信徒，呼唤我苏醒并降临，为的不是我的祝福吗？”
　　她伸出手，白莹莹的，纤细而优美，“我不会仅仅只是口头说说，我没有抵挡怪物为你战斗的实力，但发掘历史，修补典籍，挽回流淌的时光之河中，沉没的那些碎片，正是我最擅长的工作。这是你的教派表示友好的握手礼，对吗？”
　　“不是我的教派，”薛雷和她握了握手，“是为了表示自己不会拿武器偷袭而自然诞生的礼节。”
　　“啊，抱歉，很多现世的知识我还在学习。通用语我就费了些时间才掌握。守护者真的很了不起，如此巨大的世界，他们能做到推行一种全面使用的语言。也许，他们比我们这些神明更适合看管这里。”
　　他思索了一会儿，问：“连你还在活跃的时期都没有听闻过薇尔思殿下的事迹，现在往回寻找，还有希望吗？”
　　“有啊。”艾露迪特很乐观地说，“你这位代行者不是已经出现了吗？而且，我们诞生于母神力量之中时，这个世界还很混乱，狂龙之灾都还在延续，混沌的力量不断侵蚀各处，母神创造的智慧生命们生存得极其艰难。”
　　“那时候我们所有的姐妹都在努力平息事态，为了稳定这个世界而出尽全力。直到后来信仰枯竭，我们逐个回到神界沉眠，都没能跟母神有过比较实际的交流。所以之前的事情我们不知道，也没空闲去追寻。”
　　“我们降临在世界的时候，智慧生命的数目已经很具规模。我相信其中可能有些古老的族群会记载一些我没有关注到的事情。我相信，只要是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，就一定会留下可供查找的痕迹。”
　　“你们没跟露比娅直接沟通过？”薛雷皱起眉，疑惑地提出了问题。
　　“我不知道第一批女神的情况。我是第二批女儿，就是古籍中常记载为光明七女神的那些。我是被母神的力量所创造，能感应到母神的意志，但母神那时已经陷入沉眠很久很久，至少我，没有和母神进行过有意义的直接沟通。”艾露迪特稍稍歪头，回忆着说，“我此前一直认同审判女神露萨尼尔的猜测，我们很可能是母神意志在长久抵抗混沌的过程中自然诞生的女儿。”
　　“我们的力量枯竭后，智慧生命依靠自己维护住了生存的环境，在他们抵抗混沌侵袭的过程中，触动了母神的意志，因此而产生了守护者，这是我的推测。不过这些都不重要，我暂时还是对丰产女神更感兴趣，希望能和你一起研究，找到当年的真相。”
　　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，薛雷只有点头，“好吧，那你能帮我什么呢？”
　　“凡是和书籍有关的事情，你都可以找我帮忙。比如，无法解读的语言，残缺的记录，甚至是已经消失在历史中的书本，只要你有一点线索，我就有能力帮你追着线索逐步恢复出来。”
　　但他其实对孕育产出后彻底归他所有的能力更感兴趣。
　　他犹豫了一下，小声问：“你们那个时代，女神会和凡俗的生命，发生……唔……感情经历吗？更进一步，会有肉体交流吗？”
　　艾露迪特看上去有些疑惑，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，但还是说：“就我所知的范围，爱情女神蜜琳娜雅好像动过念头。可高低位阶的生命差距太大了，她找到的信徒见到她只会敬拜，生殖器官都无法进入使用状态。后来倒是有不少人类的书籍中描述过和女神的性爱经历，不过依我看，那些应该全部都是虚构。”
　　薛雷深呼吸了两次，说：“丰产女神的神职，就在于万物繁衍，我觉得，想要让你相信薇尔思殿下的存在，那亲自体验到，就是最好的证据。”
　　艾露迪特的脸微微泛起了一层红润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你想要和我生育一个后代？我不知道这个有没有可行性，我所知道的历史中，没有出现过一个半神。倒是吟游诗人和剧作家热衷于这种幻想。而且这种证据没有很大价值，你让我相信，并不能帮助你让世界相信，我相信，也只会帮助你寻找证据更加卖力。而我本来就没打算有所保留，我愿意为了那位被遗忘的女神，施展我全部所能。”
　　他抬手敲了敲脑门，觉得脸上有点发烧，但还是硬着头皮和面皮说：“我被女神殿下赐予了和繁衍有关的很多能力。我和你进行性爱，并不会让你生下孩子，而是会让你孕育出一部分权能，归我支配。我要游历世界传播信仰寻找证据，我不可能一直呆在人鱼之冠，对我来说，拿到线索后回来找你帮助，肯定不如得到你的权能更简单直接。”
　　艾露迪特有些惊讶，“所以，你让我降临，专程过来找我，并不是因为你对书本的知识感兴趣，而是对和我交合有需求？”
　　一个温柔亲切的女孩说出这样的话，即使语气并没很严重的谴责意味，薛雷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。
　　就像是班级最老实的学习委员，和他一起上了自习后惊讶地发现原来他只是想泡她。
　　他以前并没这么做过，忽然发现当前的情况，比强奸还让他无法适应。
　　艾露迪特看了看他的表情，望向后面窗户边正在看风景打发时间的古莎，忽然说：“可你的随从有一个魅魔。嗯……还是进化过的魅魔公主。她都无法满足你的性欲吗？”
　　“古莎可以。但我不仅仅是为了性欲。我需要你们这些女神的力量。”他恼火地甩了一下头，“好吧，我承认我和你交谈很愉快，让我没办法执行我原本的计划——我其实是准备来强……强行和你发生关系的。因为之前我接触的几个女神，对我的态度都很差，完全没有什么沟通的可能性。”
　　艾露迪特微微皱眉，“那你对她们做了你说的事吗？”
　　“是的。”薛雷决心不给自己留退路，已经渣了就干脆渣到底不要回头，“我现在可以踏浪而行，在水下呼吸，因为我制服了海洋三姐妹，让她们为我生产出了权能。我以为你也会像她们一样完全不听我说的，所以……总之就是这样，我是为了你的权能而来的。”
　　艾露迪特的反应不像他想象的那么抵触，而是柔声询问了一下具体的操作，和会发生的结果。
　　最后，她托着腮，有些为难地说：“如果没有强迫返回神界待产这个负面作用的话，我还挺愿意跟你配合一下，了解凡俗生命繁衍的过程和体验。我才回到这个世界没几天，一切都很新鲜，我的好奇心正在最旺盛的时候，你要是强奸我把我送走，我会讨厌你的。”
　　薛雷托着额头，小声说：“我已经有点讨厌我自己了。”
　　艾露迪特站起来探身伸手，隔着桌子摸了摸他的头，“先别急着讨厌自己，这一切还有得商量，对不对？我并不排斥和你体验那种事情，但能不能，不要这么着急呢？”
　　纤细的指尖穿梭过粗糙的发丝，给头皮带来一阵舒适的酥麻，如同回到了妈妈怀抱的小童，被轻柔的抚慰。
　　这一刻，薛雷的自我厌恶达到了最高点。
　　“不，不不不，我不着急，我不干了。艾露迪特，你的权能我不要了。咱们就按之前你设想的那样合作，我……我没办法对你做那样的事。”
　　她笑了起来，唇角勾起一个俏皮的弧度，“我没有你的魅魔公主那么漂亮？”
　　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　　艾露迪特坐回去，温柔地说：“既然是体验凡俗生命的行为，我希望能尽量体验到全部。我知道很多美好的爱情故事，我希望创造生命这样伟大的行为，能从彼此了解开始，逐渐熟悉，等有了亲昵的欲望和时机，自然而然的发生。”
　　“可我马上就要走了。我要去苍穹魔堡办事。”
　　“你之后还会回来的，对吗？这里有你的教会，你的学院，你的朋友、同伴。你不会丢下这里不管的。”
　　“是。”他点点头，“我……可能还是太心急了。”
　　艾露迪特想了想，说：“这样吧，薛雷，你不是说，女神孕育权能也是分等级给予的吗？咱们做个约定，如果你愿意让我来选择，决定什么时候回到神界忍受虚空的寂寞，为你生下第一级权能，那么，我就帮你做另外一件事。”
　　薛雷马上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　　她缓缓抬起手，周围书架上的书都跟着放出了微微的光，桌上的书本自然打开，一张张纸刷刷翻动。
　　“我会为你庇佑祝福这座学院，在这里住下，以母神起誓绝不擅自搬迁神域。”她想了想，补充说，“这里的第一批学生迎来第一个假期的时候，如果你有空，咱们可以在图书馆约会，然后，一起吃个晚饭。哦，对了，我并不需要实际吃东西，这是当代书中描写的，男女发生性爱之前的常见流程。我用这个暗示，那时就可以了。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　　薛雷忽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。
　　“这个约定很棒，好极了，但我还有一点点额外的小要求。”
　　“什么？”
　　“既然你决定留在这儿，神域也不准备搬离。我看你现形什么的好像还挺容易……不如这样，你给明珠学院当副院长吧？银风铃没什么经验，知识储备也不足，我正发愁该找谁帮她呢。”
　　艾露迪特眨了眨眼，放下手，收起了微弱的神力，忽然变出了一本巨大的硬皮书，翻开看了两页，显得有些紧张，语速都变快了少许，“学院的副院长吗？这种管理职位，我还真没有过经验。呃嗯，我能做好吗？我要以什么身份呢？女神本体？这样会不会惹来不必要的关注？”
　　“你可以起个假名，自称是智慧女神的代行者，和我一样。这样你可以接触到形形色色的学生，更方便了解这个世界当前的样子。等你神力充裕了，可以带着神域到处跑了，不打算留下了，咱们还可以再商量。”
　　艾露迪特啪的一声合上那本硬皮书，让它咻的一下散成光点变没，满脸严肃地沉默下来，在思考着什么。
　　薛雷等了一会儿，忍不住试探着问：“很为难吗？这个要求。”
　　她没有回答，依然在思考。
　　就在他都准备出声放弃的时候，艾露迪特展颜一笑，说：“我想到了，我要叫艾露塔，简短而好记的名字，没有特殊含义，与我的神名前缀一致，自称代行者，就比较稳妥。谢谢你，我喜欢这个主意，非常喜欢。”
　　薛雷松了口气，也笑了出来，“喜欢的话，愿意把约会的时间稍微提前一下吗？”
　　她看了看周围，“至少，等我把大部分书的知识吸收完毕吧。”
　　“我在开玩笑，不是真的催。不用急，你肯当这个副院长，别的都好商量。”
　　他这么高兴当然不只是因为艾露迪特合适——这世上恐怕找不出比她更适合管理学院的了，银风铃乖乖当个吉祥物，有她在就不用发愁学院的基本工作问题。
　　他还在盘算，如果能和智慧女神保持良好的关系，未来跟其他女神打交道的时候，起码有个例子可以拿出来，证明和平共存的可能性。免得跟谁都是一上来就打，放圣精接强暴Ｎ连发，将来真遇到实力恢复得七七八八的战斗系，他危险度直线上升不说，还要和这次一样连累许多无辜生命牺牲。
　　作为一个和平主义者，薛雷当然希望有更好的解决方式。
　　艾露迪特，也许可以成为一个全新的尝试。
　　就是这位智慧女神感觉不是很聪明的样子。
　　嗯……想想也对，她本名其实是典籍女神，有点书呆子的味道，才更合理。
　　不知不觉聊了太久，等苏琳忍不住心音提醒时间，薛雷才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要耽误出海，连忙跟兴致勃勃的艾露迪特告辞，让古莎直接从窗口变回原形，抓着她飞向海边。
　　朵莱米果然已经等了很久，趴在沙滩上尾巴左右甩，都扫出了一个扇形的坑，脑袋埋在海水下的沙子里，隔一会儿就吐一串泡泡。
　　每个泡泡在水面上破开的时候，都仿佛在喊一声无聊。
　　薛雷过去抱住她哄了好一会儿，最后干脆在掌心变出了一发圣精，让她兴奋地伸长带肉刺的小舌头一下一下舔吃干净，把魔能一口气拉高到６２+ ７３，才算是叫她饱满红润的圆圆脸上带满了可爱的笑容。
　　然后，她挥挥手，好几只小人鱼喊着妈妈聚拢过来，在她的分配下，四散召集卫队。
　　不一会儿，上百只竖尾人鱼精锐组成的队伍，就簇拥着已经能靠自己在海洋中随意移动的薛雷，准备向海湾外侧进发。
　　不擅长海战的古莎带去没有必要，但万一出现情况，通知不到又总觉得心里不安。
　　薛雷左思右想，干脆选择在这时尝试一下技能“遗珠”。反正目前五级能做的五个珠子里，古莎这个头号保镖是无论如何要有一颗随身的。
　　而且，苏琳这会儿在灵魂世界里，痛苦再怎么难以忍耐，她也反不出天去。
　　让整队完毕的朵莱米先稍等，他回到古莎面前，手抚胸口，闭上眼睛，初次发动了“遗珠”。
　　原本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听歌看书的苏琳忽然浑身一僵，就像是痛经一样捂住了肚子，跟着，惨叫一声翻身滚下了床，满头大汗左翻右挺。
　　很快，她的身体周围浮现出淡淡的光晕，如同被撕掉一块似的，那些光上忽然冒出了一个缺口，损失的那一块，凝结成一个拇指肚大小的圆润宝珠，闪耀着牛奶白的光泽，直接进入到了“存储”的空间里，变为“灵魂结晶１个”。
　　〖薛雷，你……你又对我干什么了？〗
　　他犹豫了一下，问：很痛吗？
　　〖超级痛的啊！就像是……就像是我受寒突发子宫痉挛，外面被人打了好几拳，然后你又来不加润滑肏破我的处女膜！要不是我没肉身，我感觉就要休克过去了！〗
　　她这么说的时候，身体还在不停哆嗦。
　　没办法，这是很重要的技能，你忍一下吧。想要什么跟我说，我给你变，补偿你。
　　她委屈地瘪了瘪嘴，爬上床，一声不吭拉起被子，缩成一团。
　　不过看她的精神，这个技能的副作用远不如“化神”那么大，可以放心使用。
　　喂，不理我，生气啦？那我一会儿用“同乐”让你附身过来爽一爽？
　　〖别！我……我不要肏海鲜啊！〗
　　看着被轻松破防的女孩慌张地求饶，薛雷满意地一笑，睁开眼，将灵魂结晶交给古莎，“来，试着把它吸到灵魂里，融合后，你就可以跟琳琳进行灵魂交流。这样有什么情况，我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你，你也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。”
　　魅魔公主拿住那个小珠子，放在眼前看了看，“只能跟你的护身精灵交流吗？吾主，我想和你交流。”
　　“暂时只能跟她。通过她转述，我一样能够了解。”
　　“哦。”她不情不愿地点点头，把珠子塞进嘴里，吞了下去。
　　跟着，那纤细的脖颈中发出一道微光，技能，似乎已经生效了。
　　然而，薛雷放心出海后还没几分钟，灵魂中就传来了苏琳的哀号。
　　〖救命啊雷哥，你家那个大蝙蝠好烦啊，一直给我夺命连环ｃａｌｌ。我同意就跟我聊各种黄色的事情，你能不能管管她！〗
　　噗！
　　在洋流里摆出超人姿势赤裸飞行的薛雷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　　在宽广的大海中，留下了一串转瞬即逝的气泡。